长篇小说连载苦瑟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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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他真是没福!这一段时间,我觉得人家杨剑峰非常不错。既知道疼人,又舍得花钱。你说我们女孩子找对象,到底图的啥?还不是找个疼自己爱自己,让自己幸福的人吗?真不知道姚艳是咋想的。J是不是她又找到更好的人了?我觉得最起码找的这人比杨剑峰更帅更有钱,不然,她才看不上眼呢!”梅含香若有其事地寻思道。

“含香,你还记得不?你刚来时,姚艳向唐经理莫名其妙地发火,嫌他不吃她买的早点。”初文丽蓦地想起以前的事,若有所思地问含香。

含香想了一下,道:“有这回事。当时,我觉得她神经不正常,也没往心里去。文丽姐,你看出什么猫腻来了?”

“她不会喜欢你表姐夫了吧?”初文丽狡黠地笑道。

“别瞎操了,没影的事。我表姐夫怎会喜欢她?这才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呢!是不是你喜欢我表姐夫呀,故意转移我的视线?”含香调皮地嘲笑道。

“去!别胡说八道!你觉得你表姐夫是仙,是盼盼呀,人人都喜欢?你表姐夫也不是啥好人,听说也是陈世美一流的伪君子。听说人家前妻杨婉儿对他,那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最后咋样,为了你表姐,什么恩,什么情,全像狗屎一样扔了!你说,这长得帅的男人,是不是花心大萝卜?不光你看着好看,别的女人看着更好看。现在这社会真是五花八门!有些女孩子就故意喜欢,那些四十多岁功成名就的男人!嫁过去眼看着享福,根本不用考虑找工作、买房子,更用不着扎紧裤腰带,吃糠咽菜。直接是一步蹬天!男人不勾引她,她反而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地卖俏勾引男人!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方便面,讲究的是速效!你说,咱这样的,长得不算多丑吧,好歹也能拿出门去,但为啥就找不到合适的呢?你说怪不怪?我想不外乎两点,一是我们对生活要求太严格,太完美,二是比我们小的女孩子太疯狂。我们唯有望其项背的份!但又不甘心糊弄吧叽,就把自己嫁了!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缺勿滥!你呢?含香。”

“和你差不多意思吧。但我没有你条件好呀!你比俺长得好看,又是大学生,绝对找着好的了。我嘛,只好狗看杀羊,等着吧!”梅含香有点忧郁道。

“什么意思?”

“咋不明白呀?就是憨狗等羊蛋!”

“哈……”初文丽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含香,你真是活宝!没想到你小肚肚里,宝贝不少呢!”

姚艳晚饭后接到姑姑的手机,约她去天一阁喝咖啡。

天一阁在人民公园南侧一座高土山上,为两层飞檐琉璃瓦、青砖墙古建筑。解放前土山南面即为小南门。两地之间即有钱人和有闲人,寻欢作乐之地。白天是闲人喝茶聊天、斗鸟牵狗、听书品戏、看杂耍,逍遥自在。而到了上灯影时,明妓暗娼打扮得花枝招展,袅袅娜娜,抛眉扬巾以引旷夫肚中馋虫色欲,搔首弄姿而攫取贪官污吏之刮削之民脂民膏,欢声笑语通宵达旦。解放后,因地倚势建成人民公园,依然是游玩寻乐的乐园福地。天一阁几经劫波幸存下来,先是经营饭店,不善管理,门可罗雀,后有能耐人独辟溪径,改为西餐咖啡厅,生意如火如荼,蒸蒸日上。

天一阁前面有一平台,东西各有石砌台阶通下去。向西穿过植物园和鸟园的夹弄,通向公园西门,门外即是古槐胡同。因有一棵明朝古槐而得名。此槐颇灵异,上面系了上百红布条,据说是为还愿系上的。东面台阶下去不远,出门就是琵琶大街。姚艳就是从东门进来,上了平台,望了一眼土山下的万家灯火,然后走进天一阁。北面窗边一张桌旁,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朝她招手。姚艳满脸笑意地走过去,娇宠地喊道:“姑姑,等多大会了?”

这女人约一米七的个头,烫着满头波浪黄发,一张白净净发亮的脸,一双丹凤眼,分明的双眼皮,但缺少灵气,细看即知是人工雕琢,并非出自天然;挺鼻梁,尖鼻准,不厚不薄的嘴唇,涂着肉色发亮口红。上身穿一件雪白蝙蝠披肩,内穿雪白色束胸,露着两半个乳房,一条若隐若现的乳沟,闪着雪白诱惑的光,下身穿素雅淡色一步裙,两条婷婷的颀长细腿,穿着肉色连裤袜,脚蹬白色高跟鞋。鞋跟像高脚杯的底座,细细宁宁的,让人担心能否承住她如翡似雪的玉体。这女人是谁呢……

这女人即是魏鸿运的前妻姚静。如今,她傍上大款,茶缸子喝糊涂(北方人常喝的粥)——陡起来了!夫妻本是同林鸟,一旦有难各自跑,更何况,魏鸿运并没有鸿运当头,而是败材烂无料,污臭的猪圈里,怎能豢养住百灵鸟呢?姚静是个最现实、最讲究实际的女人,当初嫁给魏鸿运,就是因他父亲应许的条件优渥。当时她只是一小厂的普通女工,怎能经得住诱惑,半推半就地嫁给比她大,又老实如木头、不讲风情的魏鸿运。一旦进了好单位,当起了白领,光光鲜鲜像个人物了。当然,她原本纯净的内心又一经社会熔炉的冶炼,潜移默化,便发生质的飞跃。她接触的男人都在日新月异地变化,而魏鸿运却日暮途穷,走下坡路,人也无钱相撑,而变得萎缩不堪。她读过张爱玲的一句名言:喜新厌旧是人的本能!睁开眼的女人比男人更理智而不易回头!她发誓要过一种更好的生活,更有激情、更浪漫的生活;她不甘心平平庸庸、一辈子做个无所事事,只知看孩子坐等白头的女人!同为女人,又不差于别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偏偏别人开小车,住别墅,穿名牌,抹高级进口化妆品,并且按时进美容院美容?在她心中,女人除了让自己变得更美一些,吃得更好一些,穿得更体面一些,住得更豪华一些,跟的男人更有本事一些,便没有什么理想和目标了!男人为事而生,女人为美而生!男人因事业而有钱,女人因爱钱而奉献男人想要的东西!这都是天经地义,无庸置疑的!姚静对于自己的抛夫离子、另择高枝觉得是合情合理,无庸置喙的,更用不着扪心自问、良心不安。

姚艳刚坐在姚静对过,扭头看见又从门口进来一人。这人在桔红色灯光下,更衬得黑亮,两道弯弯的眉毛和一双月牙眼儿,总让人觉得色眯眯的而不怀好意。姚艳觉得这人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这人从姚艳身边走过,却不小心踩了她的左脚。姚艳疼得哎哟一声。姚静猛地站起来,厉声叱道:“你这人咋着走路的,眼睛长哪儿啦?”

“哟!我说小姐,你说说我眼长哪儿了?”那人挑衅地扬着眉,满脸淫邪地问。

“你是姚小姐吧?”那人又谦卑地问姚艳,“记得和你们的唐总,一块吃过一回饭。”

“你是……”姚艳不胜惊讶。

“你想不想起来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踩了您的脚。如果你不介意,冒昧地请你喝一杯,如何?算我的赔礼道歉吧。”

“不用。您是崔总吧?”姚艳试探着问。

“谢谢!我很荣幸,你还记得我。这位是……”

姚艳忘了刚才的不快,微笑着说:“她是我姑姑。”

姚静乜斜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板着,一言不发。

“美女,生气会老得快的。”

“你觉得有意思吗?我不认识你,请你自便。”姚静面若冰霜,冷硬道。

“我却看着你面熟。你叫姚静吧?”那人咄咄相逼。

“你到底是谁,咋知道我的名?”姚静不胜愕然道。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老公叫魏鸿运,对不对?”那人满脸坏笑道。

“他已不是我老公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离开,好不好?不要影响我们吃饭。你不会连这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吧?”姚静觉得心内冰凉,不想和这来历不明的人纠缠。

“老梅,你在哪儿?我在天一阁遇到点麻烦,你立马过来!不然,你可就见不到我了!”姚静拨打了手机。

“向阳,你怎么在这儿呀?”突然从西南角上一张桌子边站起一个人,向他摆手喊道。

崔向阳扭头一看,脸上笑开了花,点点头,又回过头来,绷住笑,认真道:“两位美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雅兴了!我先过去和朋友喝两杯。一会儿,我给你们加俩菜,算我的道歉。”

“崔总,不用了。你去忙吧。”

“老伙计,你也一个人呀?”崔向阳走到桌边坐下来。

“老崔,你又瞎说。这位不是人呀?”那人指着身边的一位美女问。

“哟!你看我这眼神!简直和瞎子一样。嫂子,你别见怪!”崔向阳赶紧道歉。

“……”那女孩抿了下嘴,隐隐一笑,不置可否。

“你认识那位美女呵?不中喊过来一块吃!”

这人是崔向阳生意上的伙伴,姓华叫毕亭。绰号“话必听”,就是媳妇的话必听,情人的话更必听!

崔向阳是鑫泰药业公司的总经理。而这位华毕亭又是一大中药贩子。二人各取所需,精诚合作好多年了。崔向阳公司的中药全是由华毕亭供应,别人根本插不进脚去。这华毕亭不是本地人,是安徽某药材公司的业务员。从二十多岁就负责本地的中药业务。后因男女关系,和发妻离了婚,带着小媳妇落脚本地。

“老华,这不是嫂子呀?什么时候又刮拉上一个?你小子不简单呀!”崔向阳看着那女孩娇柔的脸蛋道。

“别瞎说,这是我的业务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鑫泰药业公司的崔总,这是小田,叫田云云。老崔,有时候,我不得闲了,就叫她给你送药!到时别说不认识。”华毕亭笑眯眯道。一双眼睛本来不大,又加戴上一副眼镜,显得更小,如果再笑起来,那更找不着眼了,仅剩刀片划的两条缝儿。

崔向阳伸手握了握田云云白嫩嫩的小手,感觉真软乎,甜绵绵的,像有一股电波儿,从手指尖小虫儿似的爬到心儿里。

华毕亭见崔向阳的馋猫样儿,脸上狞然一笑,不动声色道:“那不是黄翠芳嫂子呀?”

“哦——”崔向阳回过头来,向门口望去。

“哈……”华毕亭大笑起来,手拍桌子前仰后合。

“老华……”崔向阳手指着华毕亭,恨得牙痒痒的,“你真会操!守着人家小田,你这不是出我的洋相吗?”

崔向阳叹了口气,一改先前的强颜欢笑,满脸寒着道:“老华,咱伙计这么些年了,不瞒你说,这几天,和你嫂子真的出了点事,正拧着呢。我几天没回家了!医院里还躺着一个。”

“医院里躺着一个,谁呀?是嫂子吗?”华毕亭听了大吃一惊,关心道。

“不是!你应该知道是谁。”崔向阳当着小田的面不好意思明说,暗示华毕亭道。

“哦,东窗事发了?”华毕亭试探着问。

“恐怕我要横尸菜市口,遗臭万年了!”

“没这么严重吧?嫂子不念情面,还得看佛面吧?”

“你不了解她。她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特别是感情方面,根本就是万岁爷传旨,没得商量!这回我可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崔向阳万念俱灰,凄怆悲哀道。

“你别吓唬人了!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过几天嫂子消消气,就没事了。”

“但愿上天有好生之德!”

两人正胡拉八扯,突然从门外进来三个人。最前面是一位黑长脸,长着狗眼鹰鼻子,近五十岁的男人,凸着一个大肚子,双手卡在腰里,如雷炸耳地吼道:“谁他妈的活腻了?敢欺负我的马子!”后面跟着两个胳膊上刺青虎的膀大身宽的青年。姚静见来了帮手,便撒娇委屈道:“老梅,你咋才来呵?我都叫别人欺负死了!”

姚艳觉得她姑姑,夸大其词得有点过分,又想如果崔总挨了打,唐总那里不好交待,便忙站起来,笑道:“没有那么严重!没事了。那人已走好大会儿了。”

“这位是……是这样吗?宝贝!”

“哦!这是我侄女姚艳。那人在……”姚艳朝她姑姑丢了个眼色。姚静也好像想起什么,便改口说道:“是已走了。真便宜他了!”

“那人长得什么样,认不认得?”

“没见过。一块坐下吃点吧。”姚艳赶紧接过来道。

“宝贝,带的钱够吗?还用不用给你留两个?”那人讨好地涎着脸问。

“留两个也行。”姚静对那人莞尔一笑。

那姓梅的男人掏出牛皮夹,从里面拿出一沓钱,点也没点就递给姚静。

三个人晃着膀子向门口走去。

“来了还想走!”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

姓梅的忽地转过身来,目瞪口呆,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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