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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关键词:肖哥、班级商店、刚胖减肥、科任老师
我和蔷、胡哥、校花校草、补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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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过了四月,五月间天气是闷热的。夏天要到来的时候似乎总是那么活泼,和风吹过,掠动绿化带中的一丛丛灌木,枝叶间蜜蜂蝴蝶追逐嬉戏;繁盛的草木被晴朗的阳光照射得油光发亮,晒得肥厚的樟树叶子也似要流出油来。
凯的父亲管得比较严厉,严禁他去任何娱乐场所且熟知镇上任何娱乐场所的地址和性质。因此很多次凯跑出去玩都被他爸迅速侦察到并将其逮捕归案,堪称江南第一名捕。
而凯在长期与他爸的斗争中也总结出一些经验,典型表现为在他爸的必经之路锁住自己那辆女式单车,再一路折返找个隐蔽地点一通胡玩,乐此不疲。
大家常提起凯曾经一段光辉岁月:就在初一某次期末考试,那时说进前五的同学除奖状外还有特别奖品。凯很高兴自己名列其中,但没能领到奖品和奖状,就找刘老师反映情况,鉴于他平时种种劣行,刘老师把他的那份奖品颁给第六名。
凯得知后自称被严重打击了积极性,感叹命途多舛,更希望有哪个能替他抱不平,而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对他抱以同情。
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姓肖,大家都叫他肖哥。肖哥从初一起教我们数学,课堂里很是安静,连一根针掉地上弹起来再掉地上的声音都听见。平常爱跟胡哥犟犟嘴耍耍小姐脾气的ViVi和蔷在肖哥面前都归于沉寂。
而像龙这样老想着出轨的学生肖哥最有办法制了,便是以暴制暴,走过去给龙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顺便把一只肥厚有力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接下来开始发功。
龙在受难时那个欲罢不能的样子啊!他又不敢反抗,只得倾下一边身子缓解痛苦,能活动的那只手在肖哥青筋暴露的铁臂上轻轻抚弄,不住地求饶道:“肖哥!啊,肖老师,算了吧,我、我疼死了。哈哈,好疼,你松开了吧!啊呦!”肖哥见奏效了,再质问几句“还吵不吵”“晓得疼了吧”“晓得我力大了吧”。
龙连连点头,肖哥松开手,拍两下,笑着潇洒地走回讲台,一路上顺便瞪下其余几个不安分子,捏一儆百。
有时肖哥抓住乐,心疼这孩子有数学天赋,但老不听课,身子瘦弱又不好下手,便说道:“我以前在城北学校教的时候呢,你哥哥在我手里是不敢有一点弹劲的。你看,我就这么捏——”说着做出一个手势,真可惜了没去练鹰爪功。又说:“看到了吧,这么捏的,比捏龙胖子呢,力还要大,你敢不老实?”说完叫乐坐下好好听课。
炎炎夏日,时间飞快蒸发,午休时间,是上网人数高峰期。龙他们大概又坐网吧里吹着空调闻着呛人的烟味迷迷糊糊度过一个舒适的午后了。
但还有一个学生会抛弃去网吧快活的机会,选择骑一辆破单车顶着大太阳满大街转悠批发小食品。批发小食品做什么呢,可能就是为了赚够去网吧的钱。
有这样非凡举动兼有一辆破单车的人还有谁呢,当然是凯了。
凯这时在班上办起了商店,原因和目的一样——赚钱!赚同学的钱!赚上网的钱!赚同学上网的钱!
他该是受到班上丁猫同学的启发。丁猫家有些小杂货,由于和琪关系不错,常受剥削把吃的带一点到班上来。
这里面有一个重要原因,琪和班上几个乖巧的女生玩得好,其中一个叫昕,长相甜美,很早被瑜啊乐啊这两条小狼给盯上了,其中也夹了一只丁猫。大概丁猫办商店的灵感就是一段时间通过琪给昕带东西带得人家不好意思硬要给钱给出来的。商店办起后,凯见他效益不错,自己也打算搞了一个。
凯的商店规模不大,整个家当塞一书包里,生意好点一下卖完,又骑着车走街串巷大汗淋漓寻找最便宜的店铺,一块钱三包批来麻辣、糖果之类的小食品,以每包五毛的价格在班上倒卖。开张不吉啊,大打赊帐,凯的帐本上给写得密密麻麻的。
两个商店逐渐在同学中赢得信誉后,买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竞争激烈起来,那真可谓是商场如战场啊!后来凯的生意越来越红火,除经营有方外还在于丁猫突然关门不干,他关门可能跟那段时间乐追到昕有关。
凯执著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我。他小小年纪便挑起创业的重担,白手起家,是多么的有勇气啊!注意,这里的白手就是说凯的手白,没什么别的含义,他起本的那几块钱还指不定是哪台老虎机上输剩下的。
不过念其精神,我也常爱去他那买包一块钱的槟榔发发,这样他就能多赚一毛钱。但凯在帮人拿槟榔的时候通常自己先撕开,拿走一口后说:“老朋友了,这口算请我的。”然后留着日后作散的卖。
再说我们班还有一个大胖子,名唤刚胖,体重仅次于龙。我与刚胖住同一个院子,时常一起上下学。刚胖下决心要把体重减下来,于是经常拉着我在上下学时间狂奔。
大约半月过去,刚胖见跑步没什么效果,反而连累鞋子减掉不少,决定改狂奔为快走。每天赶集似的上学,在身后扬起一路尘土,吓得许多小贩都以为城管来了而纷纷逃命。又是半月下来,这法子更没效了,反而连累小贩减掉不少,于是又生出一个办法来,悲愤地说要打赤脚。
我对他的想法十分赞成,但就在某天刚胖准备落实赤脚计划的关口,路上一堆半路杀出来还冒着热气的新鲜牛屎把他的计划扼杀。一连串的挫折并未能打垮刚胖的决心,他一面仍每顿吃两大菜碗的饭一面又在心里作好准备等待哪天不期而降一个减肥良方。终于,这个良方在六月天气炎热的时节重重地砸在了他头上。
这时天气大热,校园里篮球气氛极度火热。许多篮球爱好者或是有女生观看才爱好篮球者在沉寂了半年后卷土重来,以惊人的速度爆发出雄性荷尔蒙。这一爆发不得了,学校仅有的四块篮球坪很快被挤得水泄不通。
十班的健将们为在体育课上抢到半块没被太阳晒到的黄金球场,会在第一时间派出身手矫健的勇士冒着摔成残疾的危险翻越铁杆去城北学校篮球坪占场子。
此时便到了常与八班、九班打班级联赛的时节。班上的同学尤其是女生对篮球的热情是空前高涨,由琪带头日日在班上宣传动员,就恨不得每个男生都去打球,所有女生都去送水加油。ViVi和蔷几个则常去和球员打听赛期、人手等消息,准备后勤工作。
这时十班篮坛涌出一个新秀,似乎是新生力量崛起的时候了,但这却并未让大家看到一丝希望,因为这个新秀是——刚胖。
某天,刚胖在回家路上向我透露出他要打球减肥的计划。我无比震惊,只得先问他些“什么是篮球”“篮球是球吗”“篮球和足球一样吗”的问题。
刚胖在我的旁敲侧击下最后干脆把计划全盘托出,说是他爸长期都督促他运动减肥,近来看篮球之风比之昔日有增无减,便坐不住硬要拉着儿子一块去打球了。
刚胖鉴于体形原因,怕被别人排斥,所以打球的时间定在礼拜天早晨,还特意邀请我一同前往。我心生恐惧,当即谢绝。刚胖亲身去体验了一下上场感觉,虽在早晨,却也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于是叫他爸亲自来找我陪他去打。我不得不答应,然后这个丢人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到礼拜天早晨,在楼下刚胖准时的叫唤声中我少有一次起得这么早。之后随他们来到学校,看到早已有几拨人在打球。这俩父子上场就打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传个球与我,真可惜我对篮球实在不太热爱,一阵茫然,真想随便往地上一砸完事。但不能啊,这样一来我刚才在边上冷眼旁观千方百计装出来的那一伟岸的高手形象不全毁了?只好投了,通常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我三分投篮命中率高达60%,当然我的标准是命中篮板就算。
场上待了不到十分钟,我感觉一年过去了,该回家过年了。刚胖则大喜我场上表现,死活不准我下场,活生生给他垫底。
此后刚胖逐渐爱上了打球,这项运动确实消耗了他的肥肉,兼之后来一直坚持跑步,到初三时体重减了三四十来斤,名正言顺地打球已不成问题。
此时,蔷、vivi、琪、筱、细五个好姐妹也组成了班上的女子篮球队,专门打酱油,在体育课上硬逼着瞎子等人教。
往后的日子,班上的学习气氛紧张了起来,胡哥一再强调六月的生地会考。成绩好的只要认真复习一下就成,成绩差的却因为怕毕不了业而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努力——预习。
现在说说教生物、地理、历史、政治的几位可爱的老师们。
初一时教生物的是一个姓朱的男老师,看着三十来岁,瘦骨嶙峋,有些秃顶;讲课很好,但用方言,这门方言融合了周边地区各种音调,讲起课来各地学生都能听懂,但都不能全听懂。说到“细胞”这个词时他会说成xibo,而且bo的读音拖很长,被我们模仿了一年。
初二上期生物换了一个姓曹的男老师,本职工作是数学,教起生物来规规矩矩。其人高且瘦,说话声音很尖。做手势“六”的时候很特别,他会用食指和小指,被我们模仿了一年。
教体育的曾老师在初二下期接手了我们的生物课。但他有次讲到动情处,想搞一点花样,不料口误,直接把乳房一词说成双峰话(你能想到是哪个词吧哈哈哈),这在课堂上听起来那个振聋发聩啊。更要命的是他一时情急,手没来得及管住,直接配合着指向了自己的胸部,被我们模仿了一年。
历史在初一由肖哥这个猛人教。肖猛人进课堂的那一刻大家集体失控,他倒不急,笑着把手中课本扬了扬。慢步到讲台前,缓缓坐下,架一架眼镜,环视教室一圈,颇有深意地看看大家,此时课堂上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摔成两截再分别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于是肖猛人很满意,然后书本一摊,开始直截了当地读课文,被我们模仿了一年。
不过肖哥教历史给了大家自由发挥的巨大空间!龙一类人可以把它当催眠曲,不到三分钟保证睡着;学霸京胖等一类人可以一面认真划好重点一面当作听磁带朗诵,不过这就是盗了几十次版的磁带了;而我这类人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走神,想着课本上那叶志超是如何狂奔五百里从朝鲜逃回中国到邓世昌是怎么人舰俱亡以身殉国到赵子龙百万军中七进七出到元谋人和山顶洞人是否有一腿……
到了初二,念课文的肖哥被一位教语文的谢老师替了,其讲解有板有眼,分析头头是道。这个就没法模仿了。
地理和政治,分别由两位女老师教。教地理的胡老师,四十多岁,看上去很显老,皮包骨似的瘦。她讲课特别牛,初三后还教我们化学,什么课不到一半就洋洋洒洒讲完。课堂纪律更是没得说,教室里安静得跟一根针掉地上摔成两截你再拿它双双刺聋耳朵差不多。
胡老师在讲课过程中还时不时叫几个同学回答问题,对就坐下,错了就叫下一个,有好几次都快把全班给弄起立了。问完后她再讲解,简单几句讲得明白透彻,剩余时间预习下一节,到下节课时先针对上节课内容和预习内容再提问。
教政治的朱老师(非英语那位朱老师)年纪轻轻,却十分老练,还很喜欢喝同学们互动。
有次她在课上问大家的理想是什么,轮到我时,我说流浪。朱老师倒微微一笑,问为什么。我说因为好玩。她又问那你到外面怎么生活啊,此时立马有人说就是当乞丐啊,又有人说那就去打抢,朱老师眯着眼睛希望看我怎么回答。
我想说没钱了我就去打抢呢,口上却说没钱了打死我也不去抢。朱老师笑笑说:“那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干违法的事,但大家想过长大后在外面要怎么生存吗?人一定要学好本事,就去到哪里都不怕了,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努力把书读好……大家说是不是?”全班异口同声说是。
强毛就在这个时候提醒我该去追蔷了,说初二和初三都有人在追她,你再不追就迟了。见我总是没有行动,强毛又急了,直接就去告诉了蔷。没想到的是,蔷竟然先打纸条来向我探明事情。
那一段时间的晚自习便连着和蔷打了很多纸条。强毛打听了,说我太被动,说就他了解的情况来看,人家对我是有好感的,胜算会很大。我听了表面没有反应心里异常高兴过后恢复平静对此没了主意。
见我如此,强毛要求我攻势该猛烈,有愿意冒着被人误会的危险替我揽下所有消息传递工作。我犹豫徘徊,彷徨不已,强毛在数次跑腿后说你这事办得都快成我的事了,弄得他和蔷传起了绯闻。我终究没有行动,便不了了之。但没想到那么多故事会发生在初三。
初三正式开始。磊在这期又转回来读了,大家给了他热烈拥抱。
九月十日教师节,我们商量要送胡哥一份礼物,要惊喜又便宜。龙对惊喜的理解就是吓人,然后突然不吓他了,他就会很惊喜。
大家都认为他的见解很独到,围着问有什么好法子。
龙两手一摊:“我又不知道胡哥怕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怕你呀。”龙痴呆地笑起来,还想说话,被磊按住他的猪头打将下去,气氛恢复正常。
“买条烟吧,反正他喜欢抽。”凯打破沉寂,第一个想法就是马上去进条烟来。
“太俗,而且又不便宜。”拱说。
“那买一包?”凯不甘心,见没人搭理,“呵呵,开玩笑的。”
“不如买几斤水果?”凯实在耐不住寂寞,又说。
“看病人啊?”乐斥道。
“我看还是不要送这些的好。”龙理了理衣服,刚从座位上爬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磊横了他一眼:“那你说送什么好?”
龙两手一摊:“我又不知道胡哥喜欢什么。”话刚完就意识到了什么,可惜晚了,被磊按着猪头打将下去,气氛恢复正常。
“还是不要买东西了,没必要,影响也不好。”拱很有觉悟的发言。
乐向他投去认可的目光,说:“就是。”
凯向乐投去杀气腾腾的目光。
讨论进行了十分钟,达成一致决定——忘了这次讨论。
开了学有半个月,大家还都回忆着暑假的快乐时光而萎靡不振,状态就像刚睡醒的龙——只想再睡一觉。
若放在平时,自习课纪律再差胡哥也不会冲动到拍桌打椅的,但这次不同。
“啪”的一声,一掌重重地打在我们的木质讲台上的同时胡哥带着凄厉的神情开始凝视全班,动荡的眼神中喷出来的分明是两条火龙。
但是他显然没想到全班会这么快安静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胡哥继续看着同学们,全班只听得见沙沙的纸响,那是龙在后面全神贯注翻小说的声音。胡哥缓缓抬起那只拍得通红的手掌轻轻抚摸,就在所有人以为要再来一掌的时候,他突然笑道:“你们算点良心,莫让我这么拍要得不,我的手痛呢。”大家一阵哄笑。
勤劳的凯在初三掂量着把他还算马虎的小生意做大,第一步就得弄到更多资金,于是常在拿着几十元本钱上街采购的同时顺便去沿路各个老虎机旁赌上一把。其生意可谓蒸蒸日上,什么面包槟榔糖果饮料麻辣,都十分畅销。尤其是抓住了女生这批大客户,以此为基础垄断中十食品行业。日子一久那帐本也越写越厚,光每天讨帐就占去他大部分课余时间和小部分上课时间。
由此凯办商店之事也传到八班和九班,并初见一个同学路过十班顺便在门口一吆喝,做了凯一块钱生意。凯又以为自己要冲出班门了,足球方面大笑国足。正所谓“人怕出名凯怕壮”,此时已经有胡哥和实验部一些领导注意到了他……
考试于初三来说自然是家常便饭,大考一月一次,小考数日一次。肖哥对我常扯班级后腿的数学成绩没多大意见,无非叫我认真,并自称眼观六路,谁出神都逃不过那双在我们看来取下眼镜就近乎模糊得要流泪的火眼金睛。
胡哥没肖哥那么大度,或者是对我没那么大度,所以常找我,问数学怎么能差得这么离奇呢,我直接表示我蠢,把天聊死。
后来一次物理考试我一如往常交早卷,竟然还进了前几。之后胡哥叫我进办公室,以此对比我数学成绩。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肯定以为我抄的。等待良久,他说,你偏科。
此后便有一段晚自习时间胡哥在教室里巡查的同时老来看看我在做些什么,又叫我当着他面做几道数学题,他给我比划解题,完了看下我,我马上报以这果然精辟深奥的表情。然后他说你看你就是粗心大意,你物理好,数学也不会差的。各种变相鼓励。
班上的女生中,印象较深的:
一个有美术特长,作品荣挂十班窗外;扎和冬差不多的辫子,迈着比冬淑女很多的步子。
一个身材弱小,风没吹都能倒;作文写得好,常被老师口头嘉奖(我没想压韵)。有事的时候我们看见她坐着,无事的时候我们看见她呆呆地坐着。这一看就知道什么是外边不动声色,内心风起云涌的作家胚子。
一个先后担任过数学、化学科代表,理科很棒。更恐怖的是这样的女生有一头长发,老束着个马尾,我坐她后面时候就因这马尾横扫千军打过无数喷嚏。
一个高高瘦瘦,打油诗写得不错。最大的特点就是被最富特点的凯高调明恋。
这个时候彬开始追中八班一个号称实验部校花级的人物。校花,我保持沉默。
彬每天托八班的朋友们和校花飞鸽传书,完了回教室座位子上展开来细细品读,仿佛那纸是块镜子,陶醉得他满脸的幸福。
我好奇去问磊,他可来劲了,说这俩人小学时就认识,那段朦胧而又单纯的感情啊!喜欢来喜欢去的,羞涩地装了又装,了无结果。如今才美好的发现对方竟然一直深爱着自己,于是毅然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双双坠入爱河,发起那热烈的感情洪水,掀起那爱慕的滔天巨浪。从此你侬我侬,恩爱异常……
而彬追人的事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更是有了一股校花校草配对的狂潮,都大赞这是历史性的,是突破性的,说到底还是两性的……
班上也搞过一次班花班草的评选。我知道有这么回事的时候正是结果公布的时候,不知这是否跟我是热门候选人的身份有关……吐啊,靠!
评选的结果据说写在了某个便宜的本子上,排了很多名。普遍认为班花是昕。我保持沉默。
班草呢,这个就不好说了,搞不好有架打呀。消息灵通的拱告诉我,你和彬都得靠后,第一嘛,当然是本人了。凯听了大笑。瑜拉着拱说,你说真的,说实情。拱心领神会,一本正经道,第一名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凯大帅哥。那天,拱和凯上演了一场血腥大战。
初三了对分数的要求是越发的高,我们英语成绩差的决定假期去朱老师家补英语。在每个星期天的上午,彬、详、拱、泽、磊、毛驴、强毛还有我,医院那栋老居民楼。那时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我们有时间便倚在栏杆上,吹着凉爽的秋风眺望对面的体育场和城北学校。
朱老师有个四五岁大的儿子,小名“石头”,十分顽皮。这小子简直就是详的克星,也不顾我们逗他,只一心一意要找详哥哥。
看似他对他详哥哥很有感情,因为平日在学校里就详逗他逗得最多。不过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特别,具体体现在每每看到详便不由分说的那一阵拳脚。详只得抱住他,那幼稚的逗半岁婴儿的话没说到一半,就让石头一巴掌给终结了。
半天的补课时间通常讲解试卷再做些笔记。大家围坐着拼起来的的两张桌子,听着朱老师讲题,不时提几个弱智问题。面上认真听讲,心底时刻计算着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休息的时候就可以看录像了。有时迫于石头的压力,我们一大堆人别无选择要陪他看《奥特曼》,并假装出浓厚兴趣,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真的来了兴趣。
详在这个时候还忘情地把石头抱过来,夹在两腿之间和他挨着头一起看。待看到奥特曼打倒怪兽的高潮部分,详和石头一起欢呼。
可能详太过沉浸在打倒怪兽的兴奋中,一不小心用劲太大,把石头夹得急了,他迅速反过来学着奥特曼大叫一声,对着离得最近的详的私密部位就是几拳,然后就看到详捂着下半身作出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有次要上课了,我们正看得起劲,朱老师叫把电视关了,自己无意挑到一个背对电视的位子坐下。大家忙使眼色,离电视最近的详心领神会,走到电视旁边,趁着朱老师在翻卷子,按了一个静音后回来乖乖坐下。
朱老师完全没有发觉身后的电视还开着,开始仔细讲解试题。我们边看题边看电视,个个都是影帝,打了一节课摆子。
作者简介:阿闯,90后,永丰人,新媒体从业者。本文写于年我的高中时代,全文八、九万字。当时忆起往事,率尔操觚,只觉下笔有趣。多记琐碎之事,不少夸张之语,戏谑幼稚处甚多,是当时的行文风格,细节处万勿较真。完成后在同学间传阅,便收起,蒙尘至今。此为首次发表,将在本平台连载。谢谢阅读至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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